一期一会(四·上)

开了学可真是忙啊......一章都没写完,只好先放一半


“您果然对那张脸没有办法。”

被对方这样不留情面地说,姬君只好苦笑起来。“话是那么讲......我也不是真的心如钢铁啊。静君也有自己难以忘怀的人,应该能够理解我的心情吧?”


夜幕降临,灯也点了起来。门外是现代电气技术所带来的璀璨光辉,而在天守阁中,点亮的则是富有中古情趣的灯台。绯色的火苗在纸灯罩中跳跃着。


“而且,他刚才的神情是何等坚定啊。你刚才也看到了,即使是长着另外一张脸的人,摆出那种样子,也很难让人不心软吧?”姬君稍稍偏着头,似乎在等待对面的人作出肯定的答复。


“您的确心软了。如果不是那张脸的话,我也不必在这里待命了。还是说您不信任正三位大人的实力?不可能的。”

被称作“静君”的年轻人毫不在意地自问自答着,伸手拈起一块茶点吃了起来。





“是这里。不过天色已晚,城门快要关闭了,还是先找到住的地方为上策。”


夕阳映照下,波光粼粼的河水缓缓流动。在河流上游的方向,黑压压的城门楼静静地立着。跟随着已经换回军装的青年,旅人们踏上横架在护城河上的石板桥,向着城中走去。

下午时,天守阁门外虽然宁静平和,但怎么看也是钢筋水泥建起来的楼宇。现在怎么成了木板和砖瓦撘成的平房?街上的人也换上了不同的服装,商店的玻璃橱窗也变成了布帘和旗幡......

“喂,你到底把我们带去了哪里?”与日本国相似的街景,并没有让忍者放松戒心。相反,出言质问的黑钢,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

“对穿越次元之事习以为常,却接受不了穿越时代吗?”法伊微笑着说道。听闻此言,忍者喉头滚动了一下,虽说最后还是没有顶回去,但投向另一个金发青年的怀疑目光也没有移开。


正三位走在这两人身前,颇有兴味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。


“您很敏锐啊。现在的时代,的确是和下午不同。我也说过了吧?在那个平和的时代,诸位可能难以得偿所愿。嗯......不过看您的样子,不像是在亚洲长期居住的人啊。又习惯穿越于次元之间......”

既然如此,为什么第一反应会是时代的改变而非次元的改变呢?青年将未尽之言藏于完美的微笑中,魔法师也微笑以对。一旁的忍者长长地深呼一口气,抿紧了嘴角。


街角旅店的老板娘头发已经花白。她身上的衣服暗淡朴素,晚餐端上来的香鱼可是堪称上品。不过,这也可能是想要请那位“前来觐见城主大人的著名兰医”行个方便的缘故。晚饭后,正三位难以推脱老人恳切的要求,只好下楼去,按着青年自己的话来说,“装模作样”一番;奔波了一天的小狼和小樱则难以抵御疲倦的侵袭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

房间一下子沉默下来。地板中间,榻榻米的间隙如同被刀割断的痕迹一般。

忍者向魔法师的方向递过去一只碗。在摇曳的烛光下,碗中的液体沉重地晃动着。苍冰斜靠在桌案边,暗色的痕迹缓慢地顺着刀刃蔓延。


按照旅人们所度过的时间来算,在酸雨连绵的东京所发生的事,到现在已经两周了。这两周里,魔法师一天天变得虚弱,是其他三人和摩可拿都看在眼里的事情。血即生命,这句话对魔法师而言实在是太贴切不过了。

也因此,要从同伴的身上攫取生命,法伊也无法接受这种行为。虽然自己已经变成了害人的怪物,但是只要不饮下第一口血,似乎就还能保有一点人类的尊严吧......把自己从人类行列中驱逐出去的人是可恨的,而依靠他的生命活下去的自己,以给他带来不幸为代价而生存的自己,更加难以忍受。


“黑钢。”金发的魔法师语气冰冷地开口,“我以为我们能相安无事。”



旅馆老板手臂上的伤口虽说很深,但好在自己在这方面经验丰富。正三位取出随身携带的绷带和药物,在细心包扎后又简单叮嘱了几句,这才大松一口气,上楼来准备与两个年长的旅人商量一些明天的事宜。

“离宵禁还有一点时间,我们明天......你们这是怎么了?刀上为什么会有血迹?”

酒碗翻倒在桌案上,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桌沿流淌。正三位手中因震惊而摇晃着的灯烛映照着的,是魔法师手中指向对面的长剑。


青年将左手移向腰侧。“请你冷静下来。放下刀,不要在此妄为......另一位阁下,您还是先到隔壁去为好。”这样说着,他连刀带鞘地拿起佩刀,在苍冰的刀背上向下压了几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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